阿嫲的畫筆,月亮的鉛筆:探究創作原點—深頁十堂寫作課結業心得


今年年初,因為工作關係有幸在119消防節當天,到「鳳凰獎」楷模表揚典禮現場對消防楷模們進行採訪,緊湊時程安排下,每位只有五到十分鐘的訪談,對其中有一位從南部北上的消防義工楷模的故事留下深刻印象,梳理文稿時,對於生活與創作碰撞出一些思維,希望藉由寫作者跟火鳳凰阿嫲的雙重視角,分享這三個月來的學習心得。


每一個足印,每一張畫像,每一篇文章,要如何傳達到對方的心裡?從繪畫到寫作,在自媒體時代,創作背後的意義又是什麼?






許多日常的場景,只是生活中隨處所見,但如同相框裡的那幅照片,曾有那麼一瞬間,世界顯現詩歌般的光景,萬物都活了起來,觀者猶如被吸進一個彌漫奇幻氛圍的洞穴中,掉入寫作者從紙上/螢幕上/腦海中創造的充滿蹊蹺的世界,內心上演著一齣屬於自己的獨角戲。



1.阿嫲的自畫像
他筆下所創作的每一個字句,透過實驗般的精神將段落相互連結,突破文字框架,讓角色相互舞動,想與鏡頭外的讀者產生連結,延伸故事的幅度與長度。

過去,他所認知的寫作就像是進行一場沒有觀眾的表演,是關於慾望的肖像畫。例如:
「一日,她從頂樓俯瞰著城市街景,突然回想起她的年時光——阿桂啊,阿嫲擱你貢,溫啊,以後要做就要做天上的火鳳凰,不要做池中這些雞啊鵝啊。驚覺她年過半百的歲月彷彿跨越時空呼應著當年阿嫲的殷殷教誨,雖然仍然不清楚未來在哪裡,但環視周遭,心中放不下的是在火海中逆火前行的英雄好漢和在感化院等著與藍天相見的那些孩子,而她手中的畫筆,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呢?

2.抹掉馬賽克,讀出現實的五光十色
他常常會想,人變得脆弱的時刻,就是面對現實的瞬間。出於一廂情願的想像和被迫面對的眼前情景,世界便是由這樣的矛盾組合而成的。

像是:
「在充滿著旅館、辦公大樓、豪宅的大型建築世界裡,她看著這些孩子對於電視中高聳的建物漸漸失去知覺——大家不習慣這樣的偉大,甚至厭惡看到華麗的物件,認為這些帶有希望意味的摩天大廈是生活裡的海市蜃樓。他們只願選擇他們相信的,而無視事物的另一面。然而當她用畫筆畫出一家團圓和樂的場景,卻見他們流下男兒淚,嘴上仍說著不抱希望了,是對自己,還是對這個世界呢?
她希望他們相信,努力與真誠地做人做事,總有一天會使他們與幸福相遇,之所以會感到不信任,是因為被關在不見藍天的空間裡,無法藉由外在表象領略真實的溫暖。


3,菜園裡誕生的奇蹟
他試著捕捉身體的每個節奏,落下的這些詞語組成一張張領略世界的文本,名為「現實。但當有任何一段被抽取出來,那便不再是真正的現實——而成為一段想像的自我。

「無論是花草還是人們,散發出的每一個元素總是映照著自身,無論是好是壞,就像扔在牆上的球總會彈回。她觀察著菜園中的樹苗,底下的根就像存活於意識中的困頓與糾結,若栽種者沒有專注傾聽,便不會發現那些潛藏於寧靜中的聲響;這些訊息很容易在喧囂的都市中被隱藏起來,就像日常生活中,等待呼喚與救援的那些聲音,若根不正,當它受風雨捶打日漸茁壯後一定會歪斜,但她相信樹皮保有的真誠與善良,在未來仍可以被看見。

阿嬤,我一定會從這裡出去的,你要相信我。』她捧著剛梳理好枝葉的盆栽,對著眼前信誓旦旦的人說:『孩子,是你要相信自己,做給自己看。讓不相信你的人明白所謂的奇蹟原來就是接受他人慷慨解囊的善意,從這裡走到那裡而已。』」

寫完斜槓阿嬤的故事,夜幕已輕輕撲落在肩膀上,只剩月亮指引著目光行進的方向。他坦誠自己就是筆下的每位人物,從這些身影中,看見在邊緣逡巡、努力掙脫困境的自己;如同日本攝影師深瀨昌久所言:「那些渡鴉,牠們本身已經不是重點。 我自己是其中一隻。」將生活中承受的悲痛與狂喜,以創作之名,貫徹於生命的長軸。




「『As the Call, So the Echo 呼喚之聲,終會化作回響而來。今後也想抱持著這樣的信念,在生命之海寫下一篇篇周圍繁星追逐太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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