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8月, 2021的文章

2021桃園鍾肇政文學獎文學寫作營(一)百年不孤獨的文學擱淺中,聽村上先生談寫作技藝

圖片
  48 小時之前,你不認識我不認識你,我們都心甘情願帶上文學的鐐銬,擱淺在桃園婦女館的鍾肇政文學獎文學寫作營中。 帶著鐐銬要如何舞動?當市場和習慣同時產生偏移,導致作者和讀者的雙重傷害時,各位是如何抑不住激動(畸形)的文學愛來到這裡的?  夏至初秋,天天晴空萬里,熱度只在黎明和日暮時稍有減弱。導師高翊峰在開場白中說了一則生活趣事: 「出門前隨意抓了一件西裝外套,到達教室後發現胸前鼓鼓的,一探進去,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沒想到是不久前在活動中與桃園市市長交換來的名片。 記憶如灰燼,散在風中即逝去,卻也是繩索,將奇怪 看似不相關的事黏起來,就像這張名片。 當時他參加活動時不曉得自己會在桃園舉辦的文學營 擔任 導師 ; 當他在進行文學營導師的前置準備時,也早已忘卻那個生活插曲 。 」  不在計畫中的都可稱為意外,故事就是由許多個意外組成的,他用這個小故事說明一件事:意外也可以很美麗。 不是刻意的,才夠深刻。 文學的魅力在於它有時使人沉入往日的夢境,有時又給人冥想後的清明 。意念這玩意兒沒有界線與障礙,它不僅是記憶,不僅是故事,更是一種力量。 文學是什麼?   沒有正確答案 。   但我想它不該是故弄玄虛 ,不該胡說八道,更不該受困於流量的追求與環境的禁錮 。         日漸臃腫的故事文本中,不落俗套的少之又少。寫作者都想與眾不同,但要不是題材太少,故事太老,就是劇情太雷同,人物太單薄。究竟職業作家們是如何寫作的? 高老師再分享一則故事: 「 日本文壇有兩位 家喻戶曉 的 男性 作家,剛好都姓 『村上 』。 一位是村上龍,一位是村上春樹 。 有次,兩位村上先生一同接受訪問,被問到他們是如何寫作的? 村上龍說: 『 我的腦海裡有一幅圖像,我用文字將圖像呈現在紙上 。』 村上春樹說: 『 我先寫出一個字,從那個字延伸出下一個字,再往下寫一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組成一句話,一句話一句話串成一個段落,一個段落一個段落連成一篇文章,篇篇相連,字字相印,一本書就這樣完成了 。』」         你喜歡哪種方式?你適合哪種方式?你會不會有跟他們都不同的、屬於自己的寫作方式?           課間休息時我回想著這件事,壓抑乏味的心情忽而產生了幾分期待。

獵書No.29《在世界與我之間》_黑色是美麗的,子彈是殘酷的

圖片
你眼中的世界是什麼顏色?  當我獨自走入黑暗,不曉得身在何方,總習慣抬頭尋找星光。 白色是希望,黑色是不安。 這是很久以前大人們告訴我的。 對於白的嚮往,對於黑的恐懼,小小的我謹記於心。   日漸長大,發現 這個世界不僅黑白兩色。   我的名字是虹, 尚不相熟時 總有人會以為是紅色的紅, 「不是的,不只一種顏色,是有七種顏色的。」小小的我反駁道。   事事都有陰晴圓缺,處處都有潛在規則。 《在世界與我之間》是一封寫給兒子的長篇書信,講述的是一顆沸騰的心在撲通聲中漸漸降至冰點的過程。 作者訴說他親身經歷過的難堪,這是許多遭受不公待遇的黑人以往不願袒露的。新聞畫面中每一個驚險的瞬間,可能就是他們的明天。 眼看在強褓中逐漸茁壯的兒子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仍為外界無聲的騷動所焦慮、憤怒、失望,越來越著急,越來越慌張。 於是,在喉中徘徊的擔憂化成筆尖,曝光內心的底片。 他告訴兒子:「我的責任是告訴你我走過的路,然後讓你走出自己的路。」 他調動自己的情緒,陷入刻在靈魂中的一個片段:當白人小孩在草皮上神采飛揚吃著燒烤時,年幼的他被槍抵著頭,目不轉睛瞪著那隻扣在板機上的手指頭,心跳聲漸漸急促,有股涼意從腳底往腦門直竄,全身毛孔豎了起來,玻璃窗反射照進他瞳孔裡的光,被憂鬱和絕望所掩蓋。那是一切故事的開始。 行走於天地之間,他是多數人心中可有可無的人,命運的厚待是他患得患失的夢。  他無法抑制自己,大聲吶喊生為黑人的焦慮,大聲怒吼生為黑人的悲哀,大聲控訴生為黑人的忍與不忍、能與不能。   那些流著血的窟窿,似乎永遠不會有被填滿的可能。 面對難以承受的一切,他想弄清楚:人為什麼要仇恨別人,錯在他們的種族,還是他們的國家,還是他們的信仰? 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長輩們拒絕提供答案,要求他持續追問下去,對得到的答案再進行追問, 為了探尋那或許還殘留在正義裡的可能性,他從一望無際的知識江海裡撈到一根珍貴的蘆葦。   翻出種族歧視的百年史,發現暴力不是魔法造就的,而是精心設計過的: 「在上個世紀或更久以前埋下的種子,為很多人所遺忘,但又破土而出,開花結果。  那個時候,在我們瘋狂沖出去進入現代美國的時候,我們的一部分自我被落在了身後。」 歷史書把他所在的國家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