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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戰之日,戰仍未止」愛在戰火蔓延時-舞台劇《Q:歌舞伎之夜》觀賞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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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密歐與茱麗葉穿越到日本平安時代的源平合戰,成為源式與平式的重要一角,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 ✽以下內容涉及劇情暴雷 ) 「那張我無法寫滿的信紙,只能靠你幫我填滿了。」  距今八百年前,十二世紀的日本,源平大戰結束的三十年後,出家為尼的源式愁里愛(原型為茱麗葉•凱普萊托),從士兵平凡太郎手中,收到一封無字的情書,來自此生摯愛-平氏螂壬生(原型為羅密歐•蒙太古)。 「三十年了,現在才交到我手中的原因是?」 「我一進城就有許多宴會等著我,所以 … 」 「蛤?這種事情有可能嗎?」 「不可能。」 「還是一封空白的信?」 「我本來都記住了,但吃喝玩樂後就拋在腦後了 … 」 「蛤?這種事情有可能嗎?」 「不可能。」 「???」 看著滿臉怒容又無可奈何的愁里愛,台下觀眾毫不留情地哄堂大笑。 三十年來,她的想念沒有褪色,她熱切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幾乎被遺忘的過去,宛如 在黑暗中孤獨自轉的行星 。 當時,她的視線固定在薄薄的紙上,不管再怎麼看,沒有隻言片語被留在上頭,但他們或坐或站讀起來了,在字裡行間,聽到對方的聲音,彷彿這封信本來就是對方所寫的一樣。 就在那個時候,命運的螺旋槳開始轉動。 因命運捉弄而分離的兩人,隔著時空相互訴說未竟的愛戀,樂曲《 Love Of My Life 》漂浮耳際,勾起美好的過往,改變命運的決心在兩人內心油然升起 。   這齣戲的創作源起,是英國天團 Queen 的工作人員,邀請日本的導演兼劇作家、演員的野田秀樹,以專輯《 A Night at the Opera 》為主題創作的。 這張專輯中,我最喜歡的是《 39 》這首歌。這首歌講述了一個人在 1939 年到太空探險,找尋可以移民的星球,在一百年後的 2039 年回到地球,與他的後代見面的故事。 歌詞中 「 Your mother’s eyes, from your eyes 」 這種未來和現在交錯的形式,與舞台劇的故事線並非向著未來筆直前進,而是朝著過去展開 有些相似。   有時候,我們以為生命的結束就是事物發展最終的結果。但過去結的果,其中就有未來誕生的種子。 就像三十年後的源式愁里愛與平氏螂壬生,為了改變命運,回到過去,分別變成奶媽與摯友,在當時的自己身邊引導著故事發展。 那日,源式愁里愛與平氏螂壬生在平

機會遲到的理由_雨夜閒談《午夜巴黎》x《深夜食堂》x《人生不是單選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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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總算逐漸小了。 無論是哪座城市的雨夜,總是靜謐的。 空中盤桓不去的險惡烏雲,遮住某些名為希望的事物。   狂熱被澆濕,勇氣被踩碎,  心中有座無形的時鐘,滴答滴答敲打著,和間歇的雨聲混成一首交響樂。   你有沒有過想要繼續做一件事,即使別人都不知道繼續的意義。 許多人等待的 「 當幸運來敲門 」 ,指的當然是當準備遇到機會。 但,機會不是在路上塞車,就是常常大遲到。   日子久了,寄寓在體內的懷疑種子,會開始不受控制地伸長。 鎮定下來,我一邊寫下最近從三部喜愛的作品裡得到的某些東西,一邊用笨重的鞋子踩熄焦慮,想要再次找回最初的確信。 風雨 來時 路上,都是 閃閃發光的痕跡 。     《午夜巴黎》: 穿越時空的文學作家 下雨時,總會想到 這 部 我 很喜愛的電影 《午夜巴黎》,前兩天又拿出來看一遍 。  故事描述男主角吉爾與未婚妻來到他最喜愛的城市巴黎,但心情卻不是很美麗。他 打算 從好萊塢編劇轉行當文學作家, 正在 構思 以懷舊雜貨店為背景的 的第一本書。   雖說都是在字面上做文章,但還是有區別。編劇是工業,有一定的規則與架構 ﹔ 文學則像宗教,即使絞盡腦汁還是榨不出一滴墨,只能乞求上天開恩。   一般而論,他的條件很不錯,但與 未婚妻的爸媽 及其 友人的 相處 中, 像是不同學派的哲學家在論戰,以 懷疑與否定 取代包容與支持 ,看他的眼神彷彿帶著一絲憐憫。   不意外,想從禁錮中解放出來的吉爾,在某天夜裡,拒絕未婚妻的提議,選擇獨自從餐廳走回飯店。 這時發生一件事,他 迷路 了 。 鐘樓下稍作歇息,頂上響起午夜鐘聲,一輛不知從何處馳來的馬車停在他面前,禁不住熱情邀請,他上了車。   他困惑,人可以踩上腳蹬打開車門,就觸摸到舊時代的文學偶像嗎?   就在眼前, 費茲傑羅、海明威 自在舉起酒杯,輕易吸引眾人的視線 。 ...... 他說不出話了。   赫曼赫塞曾說: 「 每一個生命,都站在自己的星辰之中。 」 而每個懷有夢想的人,似乎都佩戴著一顆鬱鬱不得志的心。 吉爾以為屬於他的美好年代,就是 1920 年的黃金時代。 生長於黃金時代的艾德里安娜,著迷於 18 世紀末至 19 世紀初的美麗時代( Belle Époque )。  生長於美麗時代的高更,憧憬著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家們展現的蓬勃創造力。   當艾德里安娜決定要拋棄原生世界,選擇留在美麗時代時, 吉爾

全世界都在演戲:即使甘於平凡,抑或不甘平凡地潰敗,都是片刻真實人生_《蘭陵40-演員實驗教室》觀劇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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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個周末連日大雨,即使是用餐時刻,邊走邊吃的人幾不復見,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因為光是雨神同行就不輕鬆。   下午五點多,路上行人明顯減少。單純只想去自由廣場拍照散步的人幾乎完全消失了,經過的每個人似乎都有著明確的目的,步伐果決且緊迫。   奔進國家戲劇院時,褲管已被澆溼。在二樓櫃台拿到節目單,找到位置落座後慢慢讀著。 我忍不住想,今日在各領域上發光發熱的演員們,四十多年前,也是帶著明確的想法走入蘭陵劇坊的嗎? 他們重回舞台,對著陌生的群眾演繹自己的人生故事,是為了映證當 初的確信 ,還是想把那些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過往帶到聚光燈下放大檢視?   蘭陵劇坊, 可說是 臺灣現代劇場的開 端。 金士傑、李立群、李國修、楊麗音、游安順等,眾多演員╱編劇╱導演,都從這 裡開始 !   戲還沒開演,我腦海中所想像的 蘭陵劇坊 ,是一個交叉點。 當初是什麼讓他們聚到了一塊?今日是什麼讓走過半生的他們重回劇場?又是什麼,讓眾人在滂沱大雨中躬背走進了劇院?   開演後,過去、現在、未來, 一個又一個故事投向我們 。 事情發生 得太快  當我 對於 眼前種種 還一知半解時 ,故事 的把手輕輕扭轉 了一下, 將 剛剛的 對話放置到對角 ,留下毛邊的印象。 我 看不出其中的連貫性,甚至 所有 一切的開端 。 問題多於答案 , 困惑多於滿足 , 但我的心中,卻悄然 生出 了 一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奇怪念頭。   燈光褪去又亮起,眾人臉上像被抹上一層 《哈姆雷特》的憂鬱 : 「變得奄奄一息 , 只因為蒙上了一層蒼白的多慮 。 」   在 「 原始吶喊 」 的練習中,初入劇場的男男女女,以尚且青澀的聲音喊出靈魂隨驅殼脫離子宮後,初啼的一聲: 「 媽 」 。 帶著一絲懇求,一絲懷念,還有一絲不甘。 在這其中, 「 阿龍,你想起什麼了嗎? 」 導師金士傑屈身問場上發出最凌厲聲響的男子。 顫抖的身子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站了起來,緩緩道出他的過往。   「 他曾是博客來總編輯耶! 」 看到上方字幕的介紹,弟弟在我耳邊說道。 我也略感驚訝,不過稍微思考就能理解,劇場來自生活,生活總是要經過無數的嘗試。   有人如阿龍,家中欠債,四處奔走躲避黑幫追殺,少年入劇場,而後轉換跑道閱書無數,卻念念不忘當年來不及看的那些書。 有人如王耿瑜,不顧家人反對,從輔大德文系降轉文大戲劇系,直到媽媽臨終後才收到被理解的祝福,只能